生命中可以承受的重——想念也斯

有什麼比死亡更重 也許是千錘百鍊的鋼鐵 也許是非洲一頭數十噸的大象 可不是哩您笑說 是生的凝重 文字的質感 思想的密度 尤其在這個文字險些不能再感動人的時代 尤其在這個資訊爆炸光速前行時間就是金錢的時代 有什麼比死亡更重 也許是那摧毁我們記憶的推土機 也許是那怠惰的身體犬儒的態度 可不是哩我笑說 是您那凝重的遺願 但願香港文學有平反的一天 是那情牽智動的密度 是那日常生活的質感 比死更重 在那沒有終結的時間裏 28.1.2013   (Poem for Leung Ping-kwan, A Retrospective, Jan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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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誌詩學:城巿。律動。詩想

陰霾暗瘂的天空,像幻化褪色的鉛塊,壓在紛擾惱人的都市凡塵,詩想卻在音韻律動裡跳躍,奏出繽紛多樣的城市樂章。 十九世紀初葉的歐洲,給工業革命洗禮後的城巿,在現代化急速前行的航道上,踏著煤屑,吃力消化法國大革命的思想衝擊,給詩人無限的詩想空間,也見證了地方誌詩學 (topographical poetics) 的更新和蛻變。以地方入詩,中外詩歌比比皆是,但在工業現代化的背景下,地方誌詩學便跟城鄉對立或批判現代化的思潮緊密扣連。事實上,地方誌——topography一詞,由兩個希臘字組成,topo是地方,graphein是書寫的意思。在所有地方詩歌裏,書寫地方也就是一個命名的過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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