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lf-knowing Children

On the seashore of endless worlds children meet ― Rabindranath Tagore Children ― No longer Huddled together In the dark 在黑暗裏逃逸的 孩童 The half-knowing children 孩童 泰戈爾的孩童 在無邊無際的海旁 玩耍 他們什麼也不懂 什麼也不懂説 看見普照的陽光 聽見風暴在遠處怒吼 碰上撒網的漁民 目睹觸礁的船舶 在那無邊無際的海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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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回音

我曾在古老的山谷裏聽見同行的友人喊叫自己的名字,那清晰的回音,既遠且近,很詭異。也曾在繁華鬧市裏聽見隱約的迴響,有若從老遠他方傳來的呢喃,來自翻千山涉萬水而至的故人;聽見時,彷彿與歷史打過照面。山谷的空靈和鬧市的密集原來在偌大蒼茫的宇宙裏都只不過是一個時空,是一條讓聲音來回往返的通道。常這樣想:我雖然有若微塵,聽到空谷回音的一刻,彷彿成了歷史奏鳴曲的一個部份,是聽衆,也是一個微弱的音符,在消失的樂韻裏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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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何時開始膠著了?

執筆之時,嚴冬蕭殺,世界好像在動搖,但也像膠著似的。客觀的時間在流動,嚴寒的空氣卻好像把時間禁錮起來,膠著在一種靜止的狀態中。夜闌人靜,在冰冷孤寂的空氣裏,我獨個兒如膠似漆的黏貼在坐椅上,在暖爐旁瑟縮,尋回一點温暖,趕緊完成案頭堆積如山的工作。膠著黏著真好,我找到一點穩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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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寫在那裏?

無論你喜歡與否,我們一生都不停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也許是在考卷、情書、銀行提款單、買樓申請表、反政府的聯署、或你自己出版的書上。你的名字寫在那裏何其重要!有人喜歡把自己的名字印刻在遠處郊野的一棵樹上,以證明自己曾到此一遊;有人選擇在公廁示愛,寫下自己和暗戀者的名字;也有不少人熱衷地在社交媒體上載自己的所思所感,你在臉書按動自己名字的一刻,彷彿告訴世界你的存在,雖然那名字與你身份證明文件的不一定一樣。那又何妨,只要我們不是不情不願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像生活在極權國家被迫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悔過書上的人,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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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討厭的詞

一年將盡,有位朋友在臉書上徵集大家討厭的詞,然後打算把收集了的字詞用作建構他個人詩集的一個部份。這活動看起來真的好玩,確是創舉。十分期待這充滿鬼點子的搞作,相信作品一定奇趣萬分。不期然想起日本作家三蒲紫苑得獎小説《編舟記》和改編電影《字裏人間》裏的辭海《大渡海》,這也許會是一個具有香港特色的小型「大渡海」,只是規模不可同日而語。但在此時此刻的香港,徴集衆人討厭的詞,放在一起看,說不定會讓我們看見意想不到的文化和歷史脈絡。也許我們看見大家討厭什麼,可以更了解大家當下的集體情緒,字裏行間,總有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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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憶述的死亡故事

每年春天,霪雨紛紛 天空一片灰濛濛的,窗外那綿密的高樓無精打采地聳立,我的心卻寄託在那城市邊陲一樣綿密的靈灰閣。他與她十年來陰陽相隔,如今同住骨灰大樓頂樓一所細小單位,就像當年蝸居的屋邨單位一樣。只是現在的住處背山面海,三邊開揚,將軍澳華人永遠墳場的山頭竟是如此景致迷人。香港寸金尺土,想不到擁擠的鬧市景色竟然在密密麻麻的骨灰靈位中,以既陌生又熟稔的姿態再現,誘發無盡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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